扯了啊”

“都是你东拉西扯,还敢说我东拉西扯!”

皇后笑着瞪她,顺过一口气,才沉声道,“其实五公主这事,原是有心人刻意隐瞒,等事情闹大了,将来好拿到太子面前。看他处不处置胞妹。多亏了子晟及早发觉,先一步禀告了陛下,才叫太子脱了干系。”

少商先是点点头,又觉得疑惑:“可不是还有太子妃的庄园”

皇后摇了摇左手:“太子妃那事不打紧,子晟早就囫囵周全了,拿不住把柄的。”

少商挨着胡床抱膝而坐,看看皇后,欲言又止。

皇后道:“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
“妾奉娘娘令常去越妃娘娘处,不止一次听见她训斥皇子公主。四公主和五公主一样已在外建府,可她依旧常住宫中,尽孝越妃膝下。说实话,我觉得四公主未必是自愿的,不过是不敢违逆越妃娘娘而已。娘娘啊,您怎么不”少商没说下去。

皇后看看她,道:“你想说,我为何不学越妃那样,时不时敲打儿女一番?”

少商傻笑数声,这个疑问她藏好久了。

“越妃性情明朗爽利,坐立起行,叫人见之生羡。可一人有一人的活法,我做不成她,她也做不成我。”皇后转回头,看向床尾处悬挂的一副绢帛。

“年幼时,我常看阿父阿母凑在一处诗文作伴,形影不离。我们宣氏原籍是个好地方,春日采薇,夏夜烤鱼,秋有肥粟,冬雪莹莹。那时,我以为日子能这样天长日久下去,却不知外面已经乱相四起了。”

少商叹道:“娘娘是生在好人家了,家产丰厚,父母恩爱,长辈温厚,又无须照管庶务。像我阿父阿母,就常说他们年少时天下就开始不太平了。”

“生于忧患死于安乐,总好过反过来。”皇后略自嘲的笑了笑。

“我不到十岁阿父就病故了,好在当年阿父将全副家产让与叔父后”

“什么什么!”少商原本满心怅然的听着,此刻陡然惊醒,“宣太公将全幅家产让与娘娘的叔父了?!那什么我记得翟媪说太公是嫡长子呀”这是什么宅斗操作!

皇后掩口轻笑,似乎觉得女孩这幅样子尤其有趣:“你呀你,就跟夺了你的家产似的。这有什么,孝悌乃为人之本。再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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